提升站位 高质量推进“一带一路”税收合作
邓力平 王智烜
“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机制致力于构建良好的全球税收治理体系。从更高的站位来看，这既是高质量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平台，也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的重要内容。
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指出，要以史为鉴、开创未来，必须不断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内容，这里的“高质量”体现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高举和平、发展、合作、共赢旗帜，体现在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体现在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体现在推动建设新型国际关系，也体现在以中国的新发展为世界提供新机遇，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
当今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文化多样化、社会信息化深入发展。要在不同制度、不同阶段，不同民族、不同文化等条件下，实现大变局下的全人类共同发展，各国有不同的方案。中国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不断践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提出了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也提出了全人类共同价值的表述。这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前行的初心，体现了党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为世界谋大同的理念。这种理念目前正在被越来越多的国家所接受和认同。八年来的“一带一路”建设实践正是这一理念在现实的应用。通过求同存异、不懈追求的实践，以共建“一带一路”为抓手，中国在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的“五通”建设上取得明显进展。在全面开启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上，把握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就要把握国际政治经济新发展和新要求，拿出新举措和新行动，这其中就包括“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机制。
2019年4月，第一届“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论坛在浙江乌镇召开。“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机制的成立意味着中国在推动“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上又添新抓手。经过新冠肺炎疫情、单边主义与逆全球化等风险挑战的洗礼，“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机制依然得到持续和稳定的发展。2021年9月7日~9日，第二届“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论坛召开。本届论坛体现了国际性、专业性和务实性的特点，将进一步助力“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机制建设。论坛特别聚焦“数字时代的税收信息化能力建设”，国家税务总局局长王军对加强税收信息化建设交流、加大税收信息化培训援助、加快推进合作机制建设提出倡议，这将为数字时代“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加强税收征管提供有益经验。论坛发布的《第二届“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论坛联合声明》将在税收信息化发展、合作机制发展、未来行动三大方面进一步推动“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机制更好发挥作用。
应该认识到，“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机制致力于构建良好的全球税收治理体系。从更高的站位来看，这既是高质量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平台，也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的重要内容。
从“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机制的目标来看，“加强税收合作”为成员方有效反避税和避免双重征税提供助力；“促进优化营商环境”为成员方企业降低实际税负提供有利条件；“支持贸易自由化和投资便利化”将有效应对当前逆全球化挑战，为经济全球化提供友好环境。
从“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机制的发展来看，两年多来，“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机制组织架构日趋完善；“一带一路”税收征管能力促进联盟以及“一带一路”税务学院相继成立；“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机制的朋友圈越做越大。
从“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机制的效果来看，“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机制官方网站和《“一带一路”税收》英文期刊有效促进了“民心相通”；《第二届“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论坛联合声明》取得23项共识；阿尔及利亚税务部门将举办第三届“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论坛。
总体而言，“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机制的成员方税收合作更加紧密，成员方企业发展更加便利，经济全球化得到了重要支撑。更重要的是，“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论坛由中国到哈萨克斯坦再到阿尔及利亚的举办，预示着“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机制这样一个中国方案已经逐渐上升到多边方案，乃至世界方案。这本身就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的现实样板。站在这个角度，展望未来“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机制的发展，笔者认为还有三点值得深入研究。
国际税收征管合作要向国际税收规则设置拓展。当前世界进入动荡变革期，国际秩序调整进入规则竞争阶段。从税收出发，可以看到国际税收规则竞争，即各主权国家在国际税收规则制定中争夺规则话语权的活动日益激烈。特别是在数字经济领域，以“双支柱”为代表的国际税收规则改变将在数字经济时代对未来世界经济发展产生重大作用。第二届“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论坛关注“数字时代的税收信息化能力建设”，王军局长介绍了中国充分发挥技术支撑作用、数据赋能作用以及业务引领作用等税收征管信息化手段，让更多国家了解中国税务部门在应对数字经济挑战进程中的探索和实践。这实际上为数字时代下“一带一路”税收征管信息化合作奠定了基础，也为新一轮国际税收改革蹚出一条新路。在关注税收征管的同时，还应该促使税收征管合作的成果向国际税收规则设置拓展。在国际税收规则竞争阶段，掌握规则制定的主导权将成为维护国家核心利益的重要保障。由此，应从税收征管与税制设置匹配的角度出发，沿着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方向，继续探索税收规则设置的新路径，并在未来“双支柱”等数字税收国际税收改革中体现“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机制的声音和方案。
中国税收方案要向世界税收方案延伸。从首届“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论坛“共建‘一带一路’：加强税收合作，改善营商环境”的主题，到2020年“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机制会议“同心抗疫，共克时艰”、“新挑战 新机遇 新发展——全球疫情背景下的税收信息化发展规划”的主题，再到今年聚焦“数字时代的税收信息化能力建设”的主题，可以看到，税收营商环境、税收助力抗疫以及数字时代税收挑战等内容既是国内积极践行，也是国际十分关注的议题。未来在国际税收规则竞争进程中，促进世界各国共同发展、获得多数国家支持是赢得竞争新优势的正确方向。从这个角度来看，中国税收方案要向世界税收方案延伸，既要在共同关注的议题上下功夫，也要在维护发展中国家利益、回应主要国家关切以及关注数字经济对实体经济的影响等重要方面做文章。这也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在税收方面的现实要求。循着这一路径，“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机制将在新发展阶段助力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
国内税收实践要成为国际税收合作的立足点。从两年多来“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机制的实践看，中国税务部门始终本着介绍本国成功经验、听取成员方经验、形成多方共识和倡议的路径来推动国际税收征管合作。因此，完善现代税收制度，推进新发展阶段税收治理现代化，不断丰富国内税收改革和发展实践是进一步加强“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机制的根基。要通过完善“一带一路”税收征管合作机制，不断拓展税收共治的领域，促进税收征管制度改革不断深化，不折不扣地落实《关于进一步深化税收征管改革的意见》，进而积累丰富的税收征管中国经验。同时，财政部应与主管征收边境税的相关部门密切合作，研究欧盟在2021年通过的碳边境调节机制（CBAM）实施范围与影响等绿色税收新政内容，为国际共同关注的应对气候变化，实现碳达峰碳中和提供后续绿色税收征管合作议题。财政部和税务总局也应继续相互密切配合、形成合力。继续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财税的独特制度优势，继续践行党集中统一领导下相关部门的分工合作，继续彰显新发展格局下共同服务国家核心利益的强大动力，继续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在高质量推进“一带一路”税收合作机制建设上取得更多成果。
（作者：邓力平系厦门国家会计学院教授；王智烜系厦门国家会计学院“一带一路”财经发展研究中心副教授）